出了西苑落水一案,使得锦衣卫上下,注意力不再聚焦在这上面,这也让汪文言少遭拷打之苦。

锦衣卫诏狱内,腥臭难闻的血腥味,混杂着发霉的气味,田尔耕在进来时,眉头不由微蹙,忍不住掏出手帕捂住口鼻。

即便是锦衣卫指挥使,这北镇抚司所辖诏狱,田尔耕来的次数也不多,一来是不喜此等环境,二来是给许显纯留面。

“拷打武长春,是否得到别的口供?”

朝诏狱深处走去时,田尔耕忍着不适,对身后之人询问道。

“回指挥使,此贼招供不少。”

还是那位镇抚司千户,紧跟在田尔耕身后禀道:“不过杨理刑却说,此贼还有保留,所以还在拷打。”

“嗯。”

田尔耕应了一句,却也没再多说其他。

对于杨寰的能力和手段,田尔耕是清楚的,落到杨寰的手里,即便是再嘴硬的人,最后都会哀求着招供。

原本拷打汪文言时,田尔耕知晓其迟迟没有招供,就想让杨寰上手,不过许显纯为了表现,却一直亲自审讯。

作为魏忠贤麾下的五彪,别看他们皆投奔到魏忠贤门下,但是彼此间也有竞争,像许显纯跟杨寰,就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和。

对许显纯的那个位置,杨寰惦记的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即便是阉党,看起来表面很风光,实则背地里的算计跟掣肘,从阉党人数变多后,就从没有停止过。

“武长春,如果我是你的话,就不会耍这些小聪明。”

在诏狱深处的牢房内,杨寰拿着手里的皮鞭,在武长春面前来回走动,露出淡淡笑意道:“别觉得这世上最聪明的就是你,别人都是傻子,你的那点心思啊,我一眼就看透了,想少遭点罪的话,就趁早全撂了吧。”

“我…我都说了。”

被捆束着的武长春,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,右眼肿胀发青,嘴角流着鲜血,有气无力地说道。

“看来你还是抱有侥幸啊。”

杨寰停下脚步,紧攥着手中皮鞭,看向武长春道:“不过这才有趣嘛,也好,我琢磨出一套新的刑罚,刚好拿你来练练手。”

在旁站着的几名锦衣卫旗校,听到杨寰所讲后,纷纷朝武长春快步走来,其中一人,粗暴地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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